看图写作
文/OverSoul
金硕珍在晚宴里,人来人往,嘈杂的很,电话里尽是电流杂音。
是金泰亨。
"生病了,三十九度。"
金泰亨重复第二遍时有些泄了气。
杂音里低沉的嗓音显得突兀。
已经想不出有什么瓜葛能够马上把他拉到金泰亨的房间里。也许金硕珍可以挂了电话走人,但是他和金泰亨的情分,去年道不完,今年也会这样停留在他心上,打个结,然后收紧。
"…我马上过去。"
金硕珍拿着一包塑料袋装的药盒,碾过一条又一条的石子路。路灯很稀,偶尔闪烁几下就要熄灭,上周已经报修了,物业公司却置若罔闻。
此时沉闷的天空已经廓清。门前的玫瑰花还是年年如新,是和金硕珍分手后三个月种的,赤红色的墙很漂亮,绛红色花瓣沿着茎杆一路向下,混入绿黑。
是金泰亨一贯的风格。像他一样,眼波流转,就是上世纪的月亮。
金硕珍一进门就踢倒一个易拉罐,是已经喝完的可乐汽水。接着就是金泰亨逼近沙哑的声音。
"哥来了。"
金泰亨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,探出头看了一眼西装革履的金硕珍,又垂眼倒回床上,瘦削的手腕沿着丝绒薄被一路滑下。
他整个人的糟透了。
不管是见到金硕珍那张脸,还是发烧。
金硕珍放下药盒袋,踱步去厨房倒了杯温水,放到金泰亨床头,用手触了触他的前额。冰凉的指腹将寒意传递给面前全身滚烫的人,金泰亨感受到一片突然而至的冰冷,英俊的眉毛蹙在一起。
"很烫。"
"废话。"
"温水在桌子上,放在你够得到的地方,不要碰倒了。喝了水之后就吃药,药在餐桌上。写好注意事项了,多注意休息。"
金硕珍顿了顿,
"我走了,照顾好自己。"
他说的很温柔慢速,窗帘并没有拉上,月光流窜到他的周围,上下浮动。
"哥。"
金泰亨有些犹豫。
"你能不能不要走。"
金硕珍眼底像留有一池被冰冻的河流,现在他融化了一些,那些碎渣似的冰块融在河里,磕磕碰碰地撞在一起。
他看到金泰亨艰难地撑着手臂,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还踉跄了几步,险些摔倒。他走过来,无力地倚在门框上,刘海垂到眼帘。病痛使他神情温柔,面色憔悴。
他注视着金硕珍,眼神没有任何表情。从发旋到鞋跟,从鞋跟到发旋,反反复复。
"金泰亨,我们去年开始,就没有什么关系了。"
金硕珍语气很淡,像煮沸冷却的白开水。
"哥,不是。"
"你还爱我,不是吗。"
是吗?
金泰亨这么急切地想要掘地三尺去找答案。他想起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,金泰亨天真烂漫,少不更事。还是去年的事情,新鲜得很。大海还没退潮,玫瑰花还留在花店里。现在面前这个少年还想和当初一样,走进那段隔阂里把当初热情似火的恋人拉出来坦诚布公。他想着是没有问题的。
看,他还爱我,不是吗?
金硕珍莞尔。坐在沙发边沿,然后他又摇摇头。
他并不想表达什么,对于那段时间,他不可置否。对于现在少年没有保质期的强烈的爱意,他同样无话可说。
金泰亨解开他柔软的丝绸衬衣的纽扣,解了第一颗,第二颗,手垂到第三颗,然后垂到大腿左侧。
光线映得他那片肌肤惨白,金硕珍也许动心了,他不知道。这个模糊的少年,他一点都不了解。
金泰亨跨步走过,捧起他的脸。
他虎得要命,俯身时候带风,没有温柔。
两片唇瓣贴合在一起,他动作很轻,金硕珍也没有避让。
算了,输给那个少年了。不管是去年的金泰亨,还是现在正在亲吻他的金泰亨。
"我爱,当然爱你。"
门前的玫瑰开的正火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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